邓铁涛(全本)

振兴中医,不是另起炉--灶首届国医大师邓铁涛,为了中医事业,95岁高龄仍呐喊不止

人民日报记者 姜赟

邓铁涛,国医大师,中医界无人不晓。

他曾五次上书中央,为中医发展呐喊疾呼。

他力主运用中医药介入抗击非典,治愈许多患者且副作用小。非典一役,名扬天下。

他说,中医与国家的强盛息息相关,没有国家强盛,就无中医振兴。

而今,面对许多人眼中中医发展的良机,这位中医泰斗又有怎样的感悟?对未来医学有着怎样的预测?

治未病应该成为新医改的重要支柱

记者:去年新医改启动,利好中医药发展。但具体来讲,中医药该如何发力,参与建立中国特色医药卫生体制?

邓铁涛:长期以来,中医药服务主要限于医疗领域,同样体现中医药特色优势的“治未病”,在我国现有卫生体系中一直欠缺。何谓治未病,就是未病先防,既病防变,愈后防复。

西方经验告诉我们,基于“已病”的卫生体系,即便富如美国,也支持不了日益增长的天文数字般的医疗开支。事实上,运用和发挥中医治未病优势的中医预防保健服务,也就是中医养生,不仅个人可以节省医疗成本,国家更可以大幅降低医疗费用支出,还可以正确引导人们的生活方式。

在疾病预防方面,西方医学讲卫生,却是从外部防御,比如绝对无菌、消毒;中医讲养生,比较重视发挥人体的能动作用。

中医的养生之道,自古有之,只是未能从童年开始,临老养生,为时已晚。未来卫生事业必将把养生放在最重要的地位。此外,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三个方针之一就是坚持预防为主,贯彻这一方针,中医药治未病可大显身手。

因此,治未病应该成为新医改很重要的一个支柱。

西方模式,罩在中医头上的紧箍咒

记者:2006年,中南大学一位教授发起“促使中医中药退出国家医疗体制”的网络签名活动,掀起了中医存废之争。这场签名活动后来无果而终。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但很多问题值得深思。您如何看待其中暴露出来的中医发展困境?

邓铁涛:这反映出一部分学者对中医药学的信心不足,一种信任危机在滋长蔓延,这是一种危险的思潮。

为什么会这样呢?有历史的原因也有现实原因。但主要是因为用西方自然科学的框框把中医框住了。自然科学的框源自欧美,让中医往里钻,却不相容。

中医药学具有独特的理论体系,所以才能持续数千年发展,才能指导临床实践。若抛开古老的名词,探究其实质,仍然具有崭新的、丰富的内涵。如:“天人相应观”是中医学的整体观;“阴阳”学说是中医学的矛盾论;“五行”学说是中医学的系统论;“辨证论治”是中医学的辩证法。

中医理论的发展要依靠临床实践。中医之真理在疗效,不在实验研究,是要病人“点头”,而不是靠小白鼠“点头”。中医药学是从人体自身实践开始的,医疗实践一直是中医学发展的轴心,推动这个轴心不断发展的是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

中医基础理论的创新与发展,绝不能把有五千年文化积淀的系统理论丢开,另起炉灶。我们必须在继承中创新,走中医自己的路,才能为中医药创造更加美好的未来。

记者:人才匮乏成为制约中医药发展的主要因素之一。那么,它的病根在哪里?

邓铁涛:一言以蔽之,以西医学之模式办中医药事业,是对中医药学执行“酷刑”。

中医院校一直都是中医药人才培养的主力。但是,一些中医院校的教学,中医的根不深。学生学了很多东西,长了很多旁根,主根却没有长好,结出来的果自然就会变味。

现在,中医硕士、博士英语必须达到四、六级,但医古文水平可以不管。教授、主任医师之职称评定,必须考外语,而不用考医古文。机械地用西医教育去培养中医之才,南辕北辙,如此下去,中医事业难以振兴。

甲流刚开始时,我们治疗了30例,平均只用了100多元钱。我们把这个结果送到北京去,居然有中医问:你们真的没有用西药吗?心里戚然。现在全国最欠缺的是有真本领的“铁杆”中医。

如果不注重传承,造成断代,意味着中医药被处以死刑。几十年来,中医在医、教、研、药各方面,都以西医的模式为准绳。现在看来,这一模式,对中医之束缚多于帮助。因此,必须对中医重新做深入的研究和整改。可喜的是,在卫生部门的重视下,这种情况已朝好的方向发展。

仁心仁术乃医之灵魂

记者:现代医学的许多治疗措施与技巧都是从动物身上练出来的。不少治疗手段,看起来能治好某一个病,但可能落下另一个终身遗憾。举个极端的例子,用抗生素治疗小孩发热,热是退了,但是耳朵却聋了。未来医学,能否避免这种遗憾?

邓铁涛:这样的技术,不能称为仁术。中医学对不少急腹症,可以用非手术疗法治好。比如,中医学在公元3世纪《金匮要略》就已经用大黄牡丹皮汤口服治疗阑尾炎。这一方法至今仍可使用。

仁术是未来医学重要的灵魂,用仁术来考量,才是未来医学的方向。

中医留存五千年,视病人之痛为己痛,以“仁”治病。许多名医,包括中医师和西医师都具有“仁心”。爱护病人,处处为病人着想,这称为“医德”。先有“仁心”才有“医德”,这是人所共称的“医者父母心”。医师的医德,决定其医术,先有“仁心”,才有“仁术”。

我认为未来医学模式将讲究中医的“天人观”,即把人放在时间、地域、人群、个体中进行健康保健预防与治疗的观察研究。中医诊治疾病,不单单在追求“病”上,而是按“时、地、人”把大环境以至个体整体进行辨证论治与预防。

未来中医须以传统经典理论为根,各家学说为本,临床实践为生命线。仁心仁术乃医之灵魂,发掘宝库与新技术革命相结合则是自主创新的大方向。

可以预见,中西医学全面而平等的合作,前途是光明的,共同创造未来的医学,为人类的健康与幸福作出更大的贡献,是可以做得到的。

(转自《人民日报》2010年01月18日第13 版)

邓铁涛治疗中风

林某,女,64岁,港澳同胞。初诊:1978年1月。

患者3个月前因患脑血栓形成,左侧上、下肢完全瘫痪而入香港某医院治疗,经西医治疗3个月稍效而出院返穗治疗。

诊查:症见左上肢全瘫,左下肢能抬高20~30厘米,需家人扶持方能坐稳,生活无法自理。面色潮红,烦躁,易激动,口咽干燥,消瘦,大便结,舌质嫩红少苔,脉浮弦。

左上肢肌力工级,左下肢肌力Ⅲ级,左上、下肢肌张力增强,腱反射亢进,血压基本正常。

辨证:中风(中腑),气阴虚兼血瘀。

治法:补气祛瘀,佐以养肝肾。

处方:黄芪60g,当归12g,川芎6g,赤芍15g,桃仁10g,红花5g,地龙12g,稀莶草15g,牛膝15g,桑寄生30g。

每日1剂,留渣复煎当日服。并嘱其家人每日按摩及被动活动患肢3次,每次20~30分钟。

一方到底,仅黄芪逐步增加至每剂150g。治疗75天后,已不需扶持,自行站立,借助手杖在户外步行20分钟左右,左上肢有所恢复而返香港。返港后继续服上方治疗,两个月后来信言下肢功能基本恢复,上肢亦大有好转,但欠灵活,尤其是手指,走路已不用手杖,煮饭、洗衣等一些日常家务基本能自理,去信嘱其黄芪量减半,隔日服1剂,再服药一个月以巩固疗效。

按语:脑血栓形成属中医中风病范围,西医对其病理生理改变认识比较具体,尤其是近年来头颅CT的广泛临床应用,其辨病更为清楚。而中医对本病的治疗,有丰富的经验,行中西医结合,借用西法诊查,疗效比较理想。邓铁涛曾治疗本病数十例,并于1956年与某医院搞协作时治疗20多例,疗效均较满意,特别偏气虚血瘀的病人疗效更明显。在中医方药使用方面,邓铁涛十分重视张山雷之《中风斟诠》和王清任之《医林改错》中所提供的经验。张山雷重视肝阳夹痰夹火,治用降气化痰,潜镇摄纳诸法,乃治闭证、脱证通用法则,但是要根据病情;分缓急主次施用。张山雷对中风的治疗是在尤在泾《金匮翼》卒中八法的基础上又前进一大步,值得学习。但张山雷略于治瘀,反对补气法,诋毁王清任用四两黄芪治疗半身不遂,故其对瘫废不用之症,认为病延已久,“皆无痊愈之望”。其实补阳还五汤对于脑血管意外后遗症(中腑),疗效比前人方法有其独到之处。补阳还五汤取效的主要关键,在于重用黄芪60~120g,甚至120g以上(此时煎药用水量及煎药时间,必须相应增加,否则便不能获得应有的疗效)。补阳还五汤对于脑血管以外后遗症,用之得当,多获良效。(罗柏林)

弘扬中医国粹 医墨万古流芳 医墨流芳

邓铁涛,男,1916年10月生,广州中医药大学终身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华中医药学会常务理事,全国名老中医,广东省名老中医。

2009年,93岁的邓铁涛教授被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卫生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评为“国医大师”

血府逐瘀汤(《医林改错》)

血府当归生地桃 红花甘草壳赤芍

柴胡芎桔牛膝等 血化下行不作劳

本方由当归、生地、桃仁、红花、枳壳、牛膝、川芎、柴胡、赤芍药、甘草、桔梗11味药组成。治疗胸中瘀血。以胸痛,舌暗红,脉涩或弦紧为辨证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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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老在题跋中写道:“此方广州军区157医院曾用于治疗枪伤之血胸患者获效,可见王清任之方不仅可以重复且能发展。”

原广州军区157院院长,现为南方医科大学教授的靳士英(80岁)提供病例如下:

某战士,1978年2月20日负伤,3月4日入院,右胸部枪弹伤,一线救治胸部穿刺抽出积血900ml。来院后X线检查,第四肋间以下积血,四次抽出积血160ml。4月20日x光检查,胸腔积血仍在第5肋间以下,为避免纤维胸,原拟开胸清除积血,4月21日改服血府逐瘀汤,每日1剂。5月5日x光检查,胸腔积血全部吸收且胸膜仅轻度增厚,无粘连,疗效非常满意。

受益拜师邓铁涛

□ 高允旺 山西省临汾市

邓铁涛是中国中医界的泰斗,拜邓铁涛为师是我梦寐以求的心事。邓铁涛曾经说过,中医要经久不衰,经典不可丢,继承是根本,发掘是前提,师承是捷径,创新是蹊径,疗效是关键。2005年在南通中医名家高峰论坛会上与邓铁涛结识,他嘱托我在行医过程中要悟识、悟意、悟思,顿悟出治疗脑病的新思路、新方法,我编著了《脑病心悟》一书,邓铁涛为这部书的题词是“西医学中医有成,铁杆中医”。

我给邓铁涛汇报了自己的观点:阴阳是中医学的矛盾论,五行学说是中医的系统论,“天人相应”是中医的整体论,经络是中医的信息论,辨证施治是中医的辨证论,并以具体病案说明这五论是中医的灵魂和核心,邓铁涛听了非常感兴趣,说这五论充分体现了中医是理论医学,并挥笔题词“脑病探源”四个大字,为进一步研究脑病,发展脑病,丰富脑病内容,指明方向。我表示不久将写出一部《脑病探源》的专著,再让邓铁涛题词。

实践证明,拜名师成大医是中医成才之先河。叶天士跟师十七人,称许多医生为精师。我受益于多个老师,上世纪70年代跟随中医泰斗岳美中,他将治好苏加诺总统的膀胱结石方赐予我,结石方后来使众多病人受益。1981年,偶然结识著名针灸专家邓卓人,他治愈了梅兰芳、郭沫若的中风偏瘫,我为邓卓人关门弟子,邓卓人题词“允和允缓上,旺气旺神全”,和、缓二医均为我国春秋时期名医家,气、神亦华夏传统医学用以概括人之精神功能用语。邓卓人期望我赶超和、缓,精通医理,治病救人,成为一代大医家。邓卓人后继无人,在师病重危之际,守护床前十天十夜,煎药奉汤,邓卓人感动非常,比划病疴,在足部指穴位,这为以后研究发现与脑病有关穴位,撰写出足针疗法,打下坚实的基础。

拜名师,跟名师为弟子,传承他们的经验,往往名家一指点,心明眼亮,豁然开朗,所以精益多师,真正把他们的经验学到手,十分受益。

国医大师邓铁涛:疗效是中医药的生命线

邓铁涛(左二)在给冠脉支架术后患者把脉

图为邓铁涛(左二)在给冠脉支架术后患者把脉。

“中医药学理论的科学就在于能指导临床,在于临床疗效,疗效是中医药的生命线。”

8月26日,94岁高龄的国医大师邓铁涛走进广州中医药大学心血管内科,同在该科室的近40名中医学生查房教学,交流心得,启迪后学。

邓铁涛一行来到一位冠脉支架术后患者病床前,开始临床教学查房。他仔细询问患者病情,观察舌脉,详细讲解该病例中医辨证及理法方药的思路。邓铁涛说,冠心病植入支架后,只是解决局部病变,病人体质仍未改变,尚需整体调治。如何防治支架内再狭窄、支架内血栓及其他部位血管变窄,都需用中医“治未病”的思想。即使在药物支架时代,药物治疗和生活调养仍是基础。他中医临床思维清晰,理法方药严谨,辨证处方精当,令在场医务人员受益匪浅。

看完病人后,邓铁涛勉励中青年中医师刻苦钻研中医,要学中医、读中医、用中医。邓铁涛教导青年医生:“中医西医都是科学,中西医各有所长。中西医结合的路子是对的,但任务艰巨,作为一名中医,不要一碰到问题首先想西医治疗。西医诊断清楚当然好,但治疗上应首先重视中医,发挥中医药优势及中医药简、便、廉、验的特点。”邓铁涛说起他在临床上曾治疗多例虽使用多种抗生素却发热不退的病人,用中药冷冻灌肠,体温就下降了。还有灯心草点灸治疗流行性腮腺炎,疗效显著,方法简单,便于操作,且不需用西药。“中医的疗效不是在书堆里推敲出来的,而要结合临床、在临床摸爬滚打中体会其精髓,学以致用。因此,青年医师要读书、思考、临床三结合,重视临床,达到中医理论与临床实践之间的不断循环、螺旋上升,实现中医的大发展大突破。我年事已高,希望寄托在你们青年人的身上!”

谈起如何学习中医,邓铁涛说,“四大经典是根,各家学说是本。《内经》是中医理论的源头,《伤寒论》奠定了中医学辨证论治体系。学习中医,各位要经常重温四大经典著作,经典是理论基础,能培养中医的辨证思维。同时,中医药的历史也是发展的历史,各家学说丰富了中医内容。从《伤寒论》到“温病学派”就证明中医治疗外感疾病的发展。数年前抗击SARS,中医就显示出优势了。”他介绍,自己提出的“五脏相关”理论,就从五行学说发展而来。治疗重症肌无力,他以李东垣的“脾胃学说”为理论指导研究(脾主肌肉),在治疗上又借鉴王清任理论,重用黄芪,取得良好疗效。

结合自己医学生涯,邓铁涛说:“中医学博大精深,易学难精。我曾说过六十岁成才就是指难精。回想自己在中医领域取得的一点点成绩,主要得益于我博览群书,熟读四大经典,长期从事各家学说的教学研究。因此,我们要重视经典和各家学说的学习,学术带头人及科主任尤其要带头学经典、讲经典、用经典。”

邓老一席话使在场师生深受启发,大家对发展中医药树立了更坚定的信心。国医大师查房,给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中医文化建设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方宁 卿立金 李荣 凡人)

国医大师的魅力——邓铁涛三件墨宝的启示

□ 马有度 重庆市中医药学会

邓铁涛

邓铁涛

邓铁涛墨宝

邓铁涛墨宝

我不敢妄称是铁涛大师的弟子,既没有正式拜过师,也没有当面叩过头,更没有掌握邓老的真功夫。然而,多年以来,喜读他的文章,爱听他的讲话,他在我心目之中,始终是我最为尊崇的良师!

初次见面,是1979年在重庆召开的《实用中医内科学》第一次编委会上。我们几位晚辈向他请教,自然都尊称为“邓老”,他回答的第一句话就大出我们所料,他说:“我不敢称‘老’,我只是‘老中轻’。”他见我们满脸疑惑,仍然微笑不语,从他的笑脸上我们恍然悟出铁涛老师的谦逊和风趣。与当时年事已高的李聪甫、黄文东、岳美中等老前辈相比,花甲之年的邓铁涛,自然只是“老中医中的年轻人”啦。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32年过去了,当年的“老中轻”如今已是九五高龄的“老中老”。值得庆幸的是,人老心不老,近日从电话中向邓老请教,仍然是当年“老中轻”的味道。思路清晰,声音洪亮,妙语连珠,谈笑风生。特别是谈到传承中医、发展中医的话题,更是充满精气神。

正是这种风采,正是这种魅力,给了我辈无穷的动力,催动我们奋勇向前。也许是已经进入古稀之年,我常有怀旧感,喜欢翻阅老照片。翻到当年在厦门鼓浪屿和邓老合影的那张黑白照,铁涛老师的风采又鲜活地显现:矮矮的身材,银白的头发,炯炯有神的眼睛……

翻看了老照片,自然而然又翻出手中珍藏的墨宝。

记得是1994年,全国第四届中医药科普学术研讨会即将在成都杜甫草堂疗养院召开,远在广东的邓老欣然题词:“中医学呼唤科普。”这短短的七个字,真是意味深长,在那许多人对中医科普无暇兼顾,甚至不屑一顾的年代,这一声呼唤,吹响了向中医药科普进军的号角。时至今日,“中医中药中国行”大型科普宣传活动,深入千家万户,惠及亿万民众,实在令人鼓舞,邓老的“呼唤”功不可没。我在新版《家庭中医顾问》中醒目地刊登出这七字真言,我在新版《感悟中医》中还专门写了一篇“中医学呼唤科普”的文章,这七字真言已在海内外广为流传。

我手中的第二件墨宝,是2007年在重庆召开的“全国传承创新中医药高层论坛暨批判‘废医验药’优秀论文颁奖大会”前夕,从广州传真而来,邓老写到:“‘告别中医’之闹剧,已成民族虚无主义者的回光返照,振兴中医永远是我们光荣的任务。”

正是在全国众多中医人士和邓老的鼓励下,我们重庆中医药界十几名专家在电视台《龙门阵》节目中,集中火力,面对面地炮轰一些人废医验药的谬论,影响深远。时至今日,历史已经证明,由个别人合演的“告别中医”,确实是一场可笑的闹剧,确实是回光返照,早已烟消云散。

我手中的第三件墨宝,是邓老前几天为“重庆市首届国医名师大讲堂”快递寄来的原件:“重庆是我国之名城,抗战胜利起过重要作用,今天振兴中医,亦必发挥重要之作用。国医名师大讲堂乃实现振兴中医途径之一。中医之腾飞已列上日程。祝重庆市成为国医名师传播造福人类健康福音之平台。”目睹这九五高龄寿星的手书,苍劲有力,流畅舒展,特别是“中医之腾飞”、“造福人类健康”气势磅礴。

这三件墨宝,始终贯穿一个中心:振兴中医,发展中医,惠我中华,造福人类。见字思人,跃然纸上,这就是国医大师的风范,这就是铁涛大师的魅力!D4

邓铁涛给研究生暑期学校学员上课

本报讯 (记者马定科 通讯员郑 洪 史亚飞)8月27日,国医大师、广州中医药大学终身教授邓铁涛来到该校举办的全国首个中医学研究生暑期学校,为全国21所医药高等院校的260余名学员上课,并赠送专著。

95岁高龄的邓铁涛风趣地自称“90后”,在近一个小时的演讲中,他首先回顾了中医近代以来的曲折命运,勉励同学们认真学习,争当铁杆中医。他介绍了五脏相关学说研究的历程,并结合多年临床和科研体会,强调中医研究要以“我”为主,现代科技要为“我”所用。最后,邓铁涛与学员分享成才之路的心得,指出学中医要树立坚定的信心。同学们为国医大师对中医的坚定热诚及对青年学子的殷殷期盼之情所打动。

邓铁涛得知学习以“五脏相关学说在中医内科学上的应用”为主题后,欣然提出向学员赠送专著,以帮助他们更好地学习和理解五脏相关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