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新感、伏邪论

王氏认为,温病的新感与伏邪,是以临床证候为辨证用药依据,二者的基本区别在于:一者感邪即发,一者感邪不即发。其发病,与感邪之深浅和正气之强弱有关。盖邪之入侵,或由正气先虚;或由邪气过盛;或由虚邪贼风,猝防不及,或由反复感受,正不胜邪。正虚者固易病,强者有时亦不免于病,一旦邪气入侵,正气必从而抗之。体实而感邪浅者,往往潜而不发,即使发病,其势亦轻;体实而感到邪深者,每多邪伏而不即发,发则其势较甚,体虚之人,每多随感即发。感不即发者为伏邪。伏邪之发,所以春秋为多者,因暑必扶湿之故。温为粘腻之邪,中人往往不即发病,不同于风温中人而即病也。故云:“风温多新感,湿温多伏邪”。至于伏邪潜伏的部位,王氏认为,感自皮毛,蕴于腠理,恋于肠胃,发于肌表。盖伏邪以肠胃受病为多,后期每发疹喑。至于新感和伏邪的发病情况,王氏认为,城市多新感,农村多伏邪。盖农民终年早出暮归,风雨寒暑劳动于田野,感邪较深。农忙季节暑湿元气正盛,感之者往往不即发病,一旦交秋复感新凉,引动伏邪内发,故农村伏邪多于城市。而城市劳苦大众的发病情况与农民相同。此出说明体质之藜藿与膏粱,在辨证施治上有重要意义,应分别对待,不能一概而论。